青丘界之十二金人第八回机关窥破客在梁2

时间:2023-4-10来源:本站原创作者:佚名
斥候阴谋毁枫林

只听屋门“吱呀”一响,有人举着油灯从房中走了出来。花蚊娘见到生机,大声喊道:“当家的,当家的,有采花贼,是崔绍,高老爹家的那个崔,崔……”说到这里,声音突然哑了,本来死死箍住崔绍的四肢突然失去了力气,崔绍用力一挣,摆脱了花蚊娘的双手,刚想伸手挡住自己的嘴脸,一抬头看见面前站着两个老头,一个是村长春伯,气得浑身筛糠,手里高举着一根拐杖;另一个是手拿铜灯照亮的是高老爹,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盯着衣冠不整的花蚊娘,一脸威严。

大门已经被巡逻村庄的村民撞开,龙二高举着火把一马当先冲进屋来,被横在地上的六耳差点绊了个狗吃屎。等爬起来看到楼上的情形,一时手足无措,不知该做什么。这时月娇带着小柔和白羽也冲进屋来,看到高老爹、村长和崔绍,一样的满脸茫然。

高老爹端来一把椅子,扶着春伯坐下,取走他手上的拐杖,冲着花蚊娘的“肩井穴”一戳,花蚊娘躺在地上顿时动弹不得。高老爹拉起崔绍,向楼下喊道:“龙二哥,这里没事了,麻烦你把那个魔族斥候先押到公祠里去,然后请你父亲在祠堂摆好香案,将一众先人的灵位请出,今晚村长要主持祭灵仪式。你们先去布置,我一会儿就陪村长过来。”

一切安排停当,院中人众散去,只有月娇几人没有离去,崔绍跑下楼去,小柔紧紧握住他的手,什么话都没说,眼神中满是关心和爱护。高老爹站在村长身旁,威严道:“花蚊娘,三年来我一直怀疑村中有斥候的内奸,没想到是你。你是如何混入村子,平日里又是如何和左近的魔族联系、传递信息的,还不从实招来。”

花蚊娘看着春伯,流泪道:“当家的,我冤枉啊,高老爹和崔绍那个小淫贼串通一气来陷害我,您可要为我做主啊。”

春伯气得连连跺脚:“住口、住口!贱人啊,到现在你还要血口喷人?今天晚上,要不是高老爹把我唤醒,让我听到你和那个猢狲精的话语,我还被蒙在鼓里!枉我平日里真心待你,想不到是引狼入室、养虎为患,险些害了全村老少的性命!你不说实话是不是,好,好,高老爹,你把拐杖还给我,让我打死这个贱人,然后我去祠堂自尽,给全村老少一个交代。”

高老爹劝慰了半天,方才平息了春伯的怒火,冷冷地看着花蚊娘,道:“花蚊娘,实话跟你说吧。今天早上我来给你治伤,就发现你脱臼的脚踝已经被人医治过了。你话里话外遮遮掩掩,以为凭着香粉包这种雕虫小技就能瞒过我的眼睛,须知天网恢恢、疏而不漏,不光是我,就连崔少侠也对你生了疑心。崔少侠,请你过来。”

崔绍依言来到高老爹身边,躬身向春伯施礼:“村长,崔绍年少无状,夜入私宅,又误中妖女诡计,骚扰了村民四邻,实在是万分抱歉。”

春伯抓住崔绍的双手,诚恳道:“小英雄啊,你真是有勇有谋,一个人就制服了这两个妖魔,不光帮我清理了家宅,也等于救了全村村民。你和小柔姑娘是上天派来给我们小孤村降福的,是我应该谢谢你才是!”

月娇也带着小柔和白羽上了楼,听春伯夸赞崔绍,高兴地一拍崔绍肩膀:“崔大哥,真有你的!爷爷原来说你比我强,我还不服气,这次我是服了,心服口服!”白羽也凑了上来:“月娇姐,你平常老夸我是傻子,现在崔大哥这么厉害,你也应该夸他是傻子啊。”一句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。

高老爹也赞道:“崔少侠不光是武功高强,更是谋断无双。我是亲身探查,发现了花蚊娘的疑点,而崔少侠只是凭着与我和月娇的聊天,就能推演出问题的细节,真是难能可贵。其实我早就发现你的踪迹,也是老夫一时兴起,这才先隐藏到春伯房中,暗中唤醒了春伯一起在隔壁看你如何行事。春伯啊,你几次要冲进房中抓奸,要不是我拦着,你可就看不到崔少侠的手段了。”

众人听高老爹绘声绘色地描述崔绍如何偷听二魔谈话,如何各个击破擒拿二魔的经过,尤其听到崔绍泼了花蚊娘一头洗脚水的时候,月娇痛快地放声大笑,忍不住踢了躺在地上的花蚊娘一脚,道:“花蚊娘,这下你可尝到崔大哥的厉害了吧。”

花蚊娘脸色铁青,恨声道:“崔绍!你莫得意,今天我们小队四个人都栽在你手里了,但是你身上有我大魔天的魔印,总有一天,幽泉老祖给你烙下的诅咒会要了你的性命!”

高老爹关切道:“花蚊娘,说清楚些,什么魔印?什么诅咒?”

花蚊娘看着崔绍,嫣然一笑,又露出魅惑无比的笑容:“小哥,想知道吗?想知道就把我扶起来,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听。”

崔绍哼了一声道:“不想知道,也不想碰你。”

花蚊娘勃然大怒道:“我有什么不好,哪点比不上那个娇滴滴的狐狸精!竟让你如此轻贱?”

崔绍拉过小柔的手道:“小柔温柔美丽,心地善良,强过你百倍千倍,你如此提问,实在是太过寡廉鲜耻。”

小柔却放开崔绍的手,扶起花蚊娘道:“花蚊娘,你虽然作恶多端,我不能劝大家饶过你性命,但是我听过神州界有人说过‘鸟之将死,其言也哀;人之将死、其言也善’。你告诉我魔印的秘密,我和崔大哥会感激你的一念之仁,以后日日为你祈祷的。”

花蚊娘苦笑道:“我花蚊娘是大魔天黑瘟巫族的圣女,绝不能死在你们这帮蝼蚁的手中。崔绍,你我之间没有善缘,只有仇恨和诅咒,魔印的秘密,休想从我嘴里得知。等到那一天,你身遭魔印摧残的时候,你还会见到我的,到时候,我看你还怎么拒绝我,哈哈哈……”说话间,花蚊娘的狂笑之声戛然而止,双眼翻白,口喷鲜血。高老爹上前把脉后叹了口气,对春伯道:“这个妖魔倒是硬气,不等族人公审,就逆转体内的毒血,毒发身亡了。”

春伯虽然口中对花蚊娘充满了怨愤,但见花蚊娘自戕而亡,到底几年的夫妻恩情,也忍不住泪湿眼眶。好在春伯当家多年,颇能自控,很快回过神来,请崔绍和白羽拆下一张床板放在客堂,请月娇和小柔将花蚊娘的尸体稍做清洁后摆放停当,自己更衣焚香,身着节日正装,由高老爹贴身陪伴来到公祠。

刚走到祠堂门口,就听见祠堂里人声嘈杂。龙二哥一脑门的汗水迎了出来,气喘吁吁道:“当家阿爸、高祭司,龙二无用,没能劝住愤怒的乡亲,大家一顿锄头、耙犁,把那个猢狲精给打死了!”

高老爹见线索中断,心中连连叫苦,但考虑到村民的情绪,也不好苛责龙二。春伯走入祠堂,安抚了大家的一番,先命人将六耳的尸体抬出公祠,然后奉上祭品,主持了对先人的祭灵祈福仪式。春伯上香祝祷时,自责之情溢于言表,哭得几乎晕厥。高老爹适时继续主持,完成仪式后向村民们介绍了花蚊娘的来历和阴谋,又讲述了受春伯委托,崔绍如何智取二魔,花蚊娘被擒后又是如何畏罪自杀的情形。村民听得群情激奋,不时爆发出掌声和喝彩声。仪式还没结束,崔绍已经被一群大妈和老太团团围住问这问那,甚至有的恨不得将崔绍抢回家去,与自己的女儿或孙女相亲。崔绍窘得手足无措,小柔撅着嘴跑到祠堂外生闷气,最后多亏月娇连拉带拽,才把崔绍解救出来。

祭灵仪式结束后,春伯就病倒了,高老爹无法在这种情况下脱身,只好暂时主持村里的日常事务。之后的几天中,为崔绍牵线搭桥的媒婆一拨接着一拨,差点把月娇家的门槛踏破,崔绍哪里见过这种阵仗,吓得带着小柔天天一大早就陪白羽出村牧鹅,留下月娇在家应付。好在不光媒婆热心,村里的老少还送来了数不清的吃穿用度,平日冷清的小院一下子堆满了各色礼物。

十天以后,斥候事件的所有善后工作完成,春伯也恢复了健康,找来了村中有威望的几位长者,亲自上门请崔绍和小柔赴宴,高老爹、月娇和白羽作陪。宴席间,春伯带头举盏祝酒,众人异口同声地向崔绍表达感激之情,崔绍推辞不过,只好连连举杯应酬,小柔在一旁陪盏,爱慕的眼神片刻不肯离开崔绍。

酒过三巡,崔绍提出想告别村民,与小柔同去琉璃宫的想法。高老爹也再次向春伯禀明,现在村中平安无虞,自己愿意陪护两个孩子上路,春伯见大家意见趋同,也就不再挽留,叮嘱高老爹早去早回,并拨出村中的公帑为众人置办吃穿和盘缠。第二天一早,很多村民在春伯的带领下赶到村口,依依不舍地送别崔绍等人。崔绍久在洛东村居住,对这种乡土人情司空见惯还不觉得怎地,小柔常住琉璃宫,与百姓接触不多,见村人送别时感情真挚,被感动得几乎落下泪来。

好在旅途上除了有经验丰富的高老爹,还有月娇和白羽两个有趣的玩伴,大家说说笑笑,倒也轻松愉快。

黄龙灵界是青丘五大灵界中疆域最小的一个,但地处中央要冲,是拱卫青丘山琉璃宫的大门和屏障。出了小孤村,走出麒麟岭,再穿过麒麟岭外的黄龙溪,五人走上了通往青丘山的大道。

顺着大道走了两天,来到一个三岔路口,高老爹告诉大家,向左走通往血枫林,穿过血枫林就是青丘山的前山正门,但是眼下还有一件急事,就是要先取道右边小路赶往西苗村,找到羊谷大祭司了解灵灯讯息阻断的情况。大家没有异议,便顺着右侧小路直向西苗村而来。

走了半日路程,转过一个山口,众人眼前豁然一亮,只见一个小山坳中坐落着一个风景秀丽、生机勃勃的村落。村子依山而建,一条清澈的溪流沿着山道旁流过,有村民正在溪水边放鸭、洗衣,村中茅屋鳞次栉比,家家冒出袅袅炊烟。这个村落规模没有小孤村大,但村寨的设计、房屋的样式和村民的穿着打扮与小孤村一般无二。村寨设在山路的正中,村头村尾高耸着两个望楼,望楼中有弓箭垛口,寨门前还放置了鹿砦、条石,高老爹见村寨如临大敌的阵势,微微皱眉,将旱烟杆插回腰间,从怀中取出铜灯在手。

离寨门还有十几丈远,望楼上一个村丁喊话道:“站住!来者是谁?报上名来!不然我要开弩了。”

高老爹站定不前,将手中铜灯高高举起,答道:“天上飞来百灵鸟,天下九黎是一家。我是小孤村的高老爹,前来拜会羊谷大祭司!”

只听绞盘声响,粗重的寨门缓缓打开,一个健硕的青年小伙带着两个人搬开鹿砦、条石,快步向高老爹几人走来。月娇看到来人,喜不自胜,奔上前喊道:“石头哥,是你吗?我是月娇啊!”

名叫石头的青年脚步加快,笑着冲上来,一把抱起月娇,凌空转了几个圈,嘴里喊道:“表妹,真的是你,你壮实了,越来越好看了!”

原来月娇阿妈的娘家就是西苗村,这个青年石头的母亲,正是月娇阿妈的亲姐姐,兄妹俩上次见面,还是在二十年前月娇阿妈遇害后,在小孤村的祭灵大会的时候。白羽看到石头将月娇抱起,心中老大不高兴,跑上前指着石头的鼻子喊:“喂!大个子,快把我月娇姐放下来,不然,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!”

石头愕然看了看白羽,又看了看月娇,突然和月娇一起放声大笑,他放下月娇,摸着白羽头上的白鹅翎毛,笑道:“我知道了,你是白羽,就是我的那个小傻妹夫是不是?”月娇一拳捶在石头胸口,瞪眼道:“表哥,你再胡说八道,我先跟你打一架再说!”

这时,高老爹带着崔绍和小柔走近,石头见到高老爹,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,单腿跪倒行礼:“高祭司硬朗,西苗村护卫队第二队队长石豹子迎接来迟,请您见谅!”

高老爹满脸笑容,扶起石豹子,上下端详了一番,点头道:“小豹子,几年没见,你已经是我们蚩尤族中大名鼎鼎的青年英雄了。我听你师傅羊祭司说,你不但有屠熊裂虎的本领,前一段还在东、西苗村的比武大会上独占鳌头,是也不是?”

石豹子憨厚地挠了挠头,谦虚道:“那都是卖把子力气的傻把事,当不起高爷爷一夸,什么时候我宰掉几个为非作歹的魔族斥候,为青丘界除害,那时候爷爷再夸我不迟。”

高老爹又向石豹子介绍了崔绍和小柔,石豹子向二人恭敬施礼,然后引导众人进了西苗村。高老爹问起羊谷祭司的身体,石豹子面有忧色道:“师父这几天施展灵灯术安抚血枫林的怨灵,精力消耗过度,现在在家养病。”

高老爹大吃一惊,道:“血枫林的‘嗜血怨灵’醒过来了?为什么羊祭司不火速通知其他八大祭司一起商议对策?”

石豹子摇摇头道:“具体情况师父没和我讲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大约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,师父独自一人带着灵灯去了血枫林,整整十天没有音讯,我正要前去寻找,见师父容颜憔悴地回到村里,忙着开方抓药调理身体,我在病榻旁服侍,听他说起因为在血枫林听到有怨灵凄厉叫喊之声,事发突然来不及告知各位祭司,便立刻施展灵灯术安灵。虽然功德圆满,但对自身的损害却难以估量。”

说话间已经来到羊谷祭司家门前,石豹子连敲了几下房门无人应答,心中一慌,两臂用力将门闩震断,当先冲入屋内。众人进屋,发现羊谷祭司摔倒在床前,已经人事不省。

高老爹一步抢上,为羊谷把脉后,先点亮铜灯,就后取出一个艾条在灯焰上点着,在羊谷的百会穴上灸了一会儿,再用单掌抵住羊谷的膻中穴,运内力辅助周天搬运了三个循环,羊谷祭司呻唤了一声,一张嘴连吐两口淤血,眼睛缓缓睁开,茫然地看了看屋里的人,待看到高老爹时,眼中突然现出光彩,牢牢抓住老友的双手,颤声道:“高兄,你几时到的?太好了!你来了我就放心了,真是祖先保佑,天降鸿福!”

高老爹心疼地将老友扶到床上躺好,先把月娇等人唤来向羊谷行礼,再把崔绍和小柔专门介绍给羊谷。羊谷听到崔绍和小柔救白羽、败魔族的所作所为,欣慰地连连点头。

高老爹在床前握住羊谷祭司的手,关切道:“羊大哥,我刚才给你把脉,发现你六脉中真气错乱,有走火入魔之危险,你是我们九大祭司中灵力最强的长老,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?”

羊谷颓然摆了摆手,道:“高兄,说什么灵力最强,别人不知道,我是心知肚明。你的灵灯术远胜于我,简直不可以道里记,只是你虚怀若谷,又从来不肯人前透露你过往的经历,才让我担此虚名。我这次受伤不是遭到了袭击,而是想用灵灯术安抚怨灵时,用力过猛,真气走入岔道所致。不瞒高兄,还算运气,让我吊住一口气返回了西苗村,要不然今天我们兄弟俩就见不到面了。”

高老爹安慰道:“羊大哥你不要着急,既然我来了,咱们携手商量,一定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。”

羊谷微微点头,在月娇的服侍下饮了汤药,休息了一会儿,面色渐渐红润起来,说道:“半个月前,我的灵灯突然光芒黯淡,我用‘玄牝劫相’推演后,感觉是血枫林中出了什异事。高兄你是知道的,我西苗村之所以设立在此,就是为了时刻监视血枫林的动态,一旦发现异动,必须及时阻止事态的恶化。只是这次推演的结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,卦象上竟然显示蚩尤尊驾即将从血枫林中重新化形。”

高老爹听到这里,双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,语气有些惶急问道:“羊大哥,卦象为什么会这样显示?你到血枫林看到蚩尤尊驾了?”

羊谷摇头道:“我和你此时的心情一般无二,要知道蚩尤尊驾虽然肉身已经被毁,但魂魄化为的灵神却历经万年劫难而不朽。血枫林当年是魔化尊驾的鲜血生成,若他从此地化形,岂不是说尊驾要再次魔化?那我们九大长老辛苦多年,用灵灯术安抚亡灵的计划就完全失败了,我们怎么对得起狐尊大人的信任?此事太过匪夷所思,又太过重大,因此我想先赶到血枫林查探情况,若真有大事发生,再召集长老们议事。等我赶到了血枫林,没有见到一丝异常的景象。我当时还很高兴,以为是自己弄错了,没想到正当我想回家的当口上,却突然遭遇了一支魔族的斥候小分队。”

崔绍听到这里,忍不住插嘴道:“什么样的小分队?有几个魔怪?”

羊谷道:“他们一行五人,不,应该说是四个人和一个怪兽,四个斥候不过是平常角色,那个怪兽却是个体型巨大的蝲蛄虫。”

石豹子怒道:“这帮害人虫,胆子真大,竟然敢在青丘山下出没。不过师父,凭您的本领,宰了这几个妖怪,不跟碾死几只臭虫差不多嘛。”

羊谷苦笑一声,道:“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,我见他们鬼鬼祟祟地靠近血枫林,便暗中跟在他们后面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。没想到他们到了血枫林边上,那个蝲蛄虫立刻开始扒土钻地,一连弄倒了七、八棵枫树。我才明白,原来他们是想钻破青丘山的防护结界,接触蚩尤尊驾的灵神。”

“我来不及多想,立即出手,连续打死了三名斥候,那个蝲蛄虫也被我用灵火烧去了甲肢,疼得在地上不停打滚。正当我想除恶务尽的时候,最后一个斥候突然用刀斩断了自己的胳膊自爆,血腥气发散在枫林中,引来了怨灵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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